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剜蒜记(张萌)挖蒜记

[日期:2017-09-04]   来源:图说宜阳  作者:图说宜阳   阅读: 291[字体: ]

       每当在公园里看到晨练老人们悠闲地遛弯,或者打着太极时,我就想起我的父母----年逾七旬仍在农田里躬耕的父母。

本该颐养天年的他们仍不辍劳作, 辛苦的在地里刨食。我是无能的,或者说是不孝的。

我不知道,我这么说是不是有点矫情。其实,就在去年父亲患病做手术时,就劝过他们: 地租给别人吧,别种了。你们又不是没有养老金,即使没有,我们也养的起您。

父亲就说:趁着还能干得动,多少种一点,闲着这不是也容易闲出病来呀。

我是知道的,父母是怕给我们增加负担,才一直不肯闲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 今天是周末,也正值挖蒜的时候。我推了其它事情,回到老家帮父母挖蒜。

 按理说,五月的初夏不该有如此的炎热,但是,还不到中午,感觉气温已达三十一二度了。

 母亲让我换上父亲的长衫长裤,让我“粉嫩”的胳臂腿脚能避开烈日的暴晒。

 可如果戴上遮阳帽后,感觉俨然是个十足的农夫,我就没有再理会母亲的话,急匆匆下地了。

只一会功夫,我感觉头皮似乎要着火了一般,也迅速头昏脑胀起来。

于是,我逃回家去,戴上帽子回来了。

 母亲一直是温柔的,软声细语的教我,我应付着。很简单嘛!

 这时父亲过来了,还是如我幼时(俺已经四十多了)般呵斥:  唉! 还是那么笨!

  怪不得……    

  你该这样……要拿捏准……”

  果然是有技巧的。

  剜蒜刀贴的蒜头太近就会切坏蒜头,离的太远则会带出一大堆的泥土。

而父母剜出的蒜头,每每都是正好把蒜根切除,又不伤及蒜头,而且几乎不会带出泥巴的。

 而我呢,常常不是正好把蒜头腰斩,就是连同蒜头带出大堆的泥土。

最要命的是,原来蒜地里还夹种着玉米。可怜那一株株嫩苗,都被粗枝大叶的我连踩踏,带刀划的给糟蹋了。

 我低眉顺耳,面红耳赤的听完训话。

 然后开始很耐心的试着父亲教的方法。

 

 

        果然好多了。

我也逐渐进入状态,汗水滴滴落在泥土里。

我抬头望望前方的父母。他们的背上全被汗水打湿,然后马上又被烈日烤干。

反反复复。

 我眼睛有些湿润了,又或许是汗水进入了眼睛。

 也许应该叫上孩子来体验一下  ,

 又或许不应该叫做体验。

 笨拙的我,笨力气有的是,剜的却不快,一点也比不上年迈的父母。

 我有点羞愧了。

 我哪里是在帮忙,分明是在陪伴。姑且这么说吧。农活不会干(身为农民的儿子,理应会的)。

 一位老哥哥也在地里剜蒜,喊住我: 

 吆,这不是俺大兄弟呀!

 会干不?帮他们干这个揍啥屎(方言: 约毫无用处意)!这么热! 你受不了

 你挣这么多钱,随便给他们点零头就够这些蒜钱啦!

 我叫了声哥,红着脸,呵呵傻笑着,不知如何回答了。

 母亲说,他已经80多岁了,是村支书的父亲。


 

作者简介

冰炭同炉,本名张萌,七零后习诗者。博士,教书匠子,鲁中狂生,一读书废物也。曾用笔名雨齐,老末等。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,中国诗歌学会会员,中国教育学会传统文化研究会会员。作品有诗集《泅渡》,《北岸书》等。其诗文“有现代感,趋向较 冷峻的审美追求."(诗评家马启代语)近年风格总体趋向冷凝沉静,素雅,含蓄。既 冷眼观世,又苦熬着内心。人生无它,好酒书友,及月光与音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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